第37章不解風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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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7章不解風情
向鋒本意是想告訴外甥抓緊時間把人定下來，防止有意外，哪知楚璟修不以為意道：“不會，她跑不掉！”
向鋒：“……”跑不掉？這話覺得不對勁兒，“聽你的意思，她跑過？”
楚璟修也不瞞他，“跑過幾次都被我捉回來了，舅舅放心，她逃不出我的掌心。”語氣中竟帶著點小驕傲。
“你……”此刻的向鋒表情一言難盡，齊正嚴說外甥脾氣有點怪、人有些冰冷，今兒他見孩子在意這姑娘，心裏還挺高興。
只要知道喜歡人，在冷的冰也會融化，可是現在他覺得自己好像高興的太早了。不解風情到這個地步也是不多見了，難怪人家姑娘對他若即若離，合著這一路都是綁過來的。
可憐的孩子，也沒人教他風花雪月之事，都怪那皇帝老兒把外甥關在冷宮連個伺候的宮女都不給，早晚有一天他要找楚煊那個王八蛋算賬。
但眼前他有必要給外甥普及一下男女那點事，向鋒語重心長道：“璟修啊，你不給人家姑娘名分，還不讓人家離開，知道你這叫什麽嗎？”
楚璟修輕輕搖頭。
向鋒嘆氣：“渣！”貼心舅舅怕剛入世俗的外甥不懂，特意把杯裏的茶葉殘渣倒在桌子上給他看。
楚璟修：“……”
“你緊張人家還裝作無所謂何必呢？喜歡就告訴她，你不說她怎麽知道你心裏有她，一個姑娘不明不白地跟你遠走他鄉，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，她心裏也不踏實，女人靠男人而活，你不能安她的心，她能不跑嗎？”向鋒用自己不太多的經驗開解大外甥。
要論男女之事，向鋒也是一知半解，他也沒娶媳婦呢，不是不想而是不能，他其實明白璟修的想法。
可是一個人太苦了，誰不想身邊有個知冷知熱的人，外甥幸運的遇到了這個人就不要像他一樣空有遺憾。
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有人跟楚璟修說這些，與茶攤上那兩個過客所說的寵媳婦又不一樣。他不是說過要她跟自己一輩子嗎？難道這還不夠？
“名分有那麽重要？”楚璟修有點不明白，他的承諾還不夠讓她安心？
“當然重要，不管你是王侯將相還是販夫走卒，給女人名分她才有身份也有底氣，否則，在民間男女私相授受是要被浸豬籠。”向鋒補充了一句，“你浸豬籠。”
楚璟修沈默不語，向鋒也知道這種事還是要他自己想明白才行，急不得，他站起身拍拍外甥單薄的肩膀，“好好想想，首先要明白自己的心意，畢竟這是一輩子的事。”
這時有人來敲門，“將軍，飯菜準備好了。”
“先吃飯吧，飯後我給你看看傷，晚上就在這裏住下，去南岳不急，你先在這裏養傷，舅舅也派人去探探那些人是不是還在找你們。”
向鋒把人領去飯廳，唐黎已經等在那裏，她以為楚璟修也該洗好換了衣服，結果見他還是那副樣子，想來是這舅甥倆把她支走光顧著密謀了。
借著燈光唐黎才看清這位舅舅，向鋒身材高大挺拔，五官俊郎，是個帥大叔，細看之下面貌與楚璟修有幾分相像，不愧是舅甥。
而向鋒也在打量唐黎，洗去臉上的灰塵，褪去男人的裝束，唐黎露出本來俏麗的面容。向鋒在心裏感嘆，難怪他冰冷的外甥也上了心，這樣貌萬中無一，配璟修倒是不差。
向鋒手裏拿個盒子來到唐黎面前，“阿黎，我這麽叫你，唐姑娘不介意吧？”
唐黎笑著說：“不介意，舅舅您隨意。”
向鋒點頭，“好孩子，舅舅是一個粗人也沒什麽好東西，這塊玉是我姐姐、璟修的母親當年送給我的，現在我把它送給你，就當做是舅舅的一份心意。”向鋒把一個打開的精致木盒遞給唐黎，木盒裏錦緞上放著一塊潔白通透的玉佩。
玉佩周身瑩潤，泛著微微的光澤，一看就價值不菲，唐黎忙擺手，“不行，太貴重了，我不能要。”見面禮送她百八十兩的銀子她倒是很願意接受，這個可受不起，她又不是人家外甥女。
“舅舅給你的，你就拿著。”楚璟修接過盒子，把裏面的玉佩拿出來往唐黎脖子上掛，唐黎往後退，楚璟修低聲道：“別動！這是舅舅給外甥媳婦的，你接著他才安心。”
唐黎瞬間僵住，外甥媳婦？她微微仰起頭定定地看眼前的男人，面色如常，從他低垂的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緒，難道是要她陪他演戲給舅舅看的意思嗎？
盡管楚璟修很小聲，但向鋒是什麽人，把自家外甥的話全聽進耳朵裏了。
向鋒很是欣慰，果然是他外甥，活學活用，還以為他得琢磨個一天兩夜的，沒到一刻鐘就悟透了。就是這個性子有些別扭，表白就表白非把他拉出來擋箭，看那姑娘酸酸的表情，肯定是誤會了。“咳咳！都餓了吧，快吃飯吧。”
三人落座，桌山擺了幾樣小炒。“太晚了，就叫他們隨便炒了幾個菜，等明天舅舅在好好招待你們。”
“有烤竹鼠嗎？”唐黎還惦記被楚小七放走的胖竹鼠，她上輩子也沒吃過，就聽說膠原蛋白豐富，吃了可以美容，野生的更是難得。
楚璟修夾了一筷子筍幹炒肉，幽幽道：“敢吃耗子，我把你烤了！”
向鋒：“……”剛誇他悟性好、通透，沒過半刻鐘原形畢露，“甭理他，阿黎想嘗，舅舅帶你出去吃，不帶他。”
“不行。”還不等唐黎回答，楚璟修橫插一句，“看見你我就想起那個胖老鼠怎麽辦？吃這個。”唐黎碗裏多了幾塊臘肉青菜。
向鋒真怕兩個小年輕為了一口吃的吵起來，看那姑娘也不是個柔弱的，外甥這麽跟人叫板何時才能讓人家心甘情願啊？他剛想教訓外甥兩句，就聽唐黎妥協了。
“行，不吃就不吃，就你毛病多。”唐黎嘟囔兩句，低頭開始扒飯，一整天都在馬背上，餓了就啃兩口幹糧，這會兒確實餓得很，也懶得跟楚璟修爭論，她也不是真的想吃，就是比較好奇而已。
向鋒暗暗稱讚，姑娘懂事啊，這樣最好，能包容他這個不知趣的外甥。
飯後，唐黎回房間躺下秒睡，次日睡到日上三竿，總算把這幾天虧欠的覺給補回來了，腿上的紅腫也消了下去，她伸著攔腰走到院外。
老阿婆坐在樹下的竹凳上，腳邊放著裝針線的笸籮，見唐黎出來，阿婆笑瞇瞇道：“唐姑娘醒了？”
“阿婆，您在做什麽？”唐黎走過去蹲在阿婆跟前。
“縫衣服，將軍讓老婆子給姑娘準備兩套普通人的衣裳，這裏離鎮子遠，買也不方便，我看姑娘跟我孫女的身形差不多，便把給她縫的衣服給你，姑娘不要介意呀。”阿婆把手裏正縫著一件水青色的棉布裙，一般人家姑娘穿的樣式和質地。
“我哪裏會嫌棄，感謝您還來不及，可是阿婆您把衣服給了我，您孫女怎麽辦啊？”
“無妨，我孫女啊在京城呢，我是閑著沒事給她縫的，今年入秋了給她捎過去也得等明年才能穿了，我再給她做就是，這些正好給姑娘應急。”老阿婆縫了幾針突然想起來，“看我這腦子，鍋裏給你溫著飯呢，快去洗把臉，我給你端來。”
等唐黎洗好，飯菜已經在院中的石桌上擺好，“哇，好香啊！”一瓦罐雞湯散發著誘人的香氣。
“這是咱莊子上養的雞，嫩著呢，快吃吧，你這孩子最近肯定受了不少苦，臉色可不怎麽好，得好好補一補。”
“嗯，謝謝阿婆！”唐黎邊吃邊與她聊天，原來阿婆是瘸腿老伯的媳婦。
老伯是向鋒軍裏的老兵，早年受了重傷，不能長途跋涉便被向鋒安排在莊子上，阿婆知道後不遠千裏從北地來到這裏守著瘸腿老頭，這一呆就是十年。唐黎問她不想回家嗎？
阿婆嘆氣道：“想啊，可是你看這偌大的莊子都沒個女人，我老婆子要是走了，將軍怎麽辦？一群男人怎麽能照顧好人？我就想著等將軍娶了夫人後我就跟我家老頭子回家，但將軍心思完全不在這上面，哎！”
唐黎聽阿婆的嘮叨，聽她講莊子上的趣事，她能感覺得到這裏的人對向鋒很敬重。
吃過了飯，楚璟修還沒回來，唐黎有些無聊。阿婆會心一笑，“小公子和將軍有事不定什麽時候回來呢，姑娘莫要著急。”
唐黎聽後臉有些紅，她也沒有著急想見他，就是突然人不在身邊有些不習慣罷了。
阿婆回自己屋拿出一把古琴，“這是老頭子買的，說是讓我解悶，你說我一個莊稼婆子哪裏會這玩意，你玩吧。”
“阿婆，伯伯對你很好哦。”
阿婆滿是皺紋的臉上樂開了花，“嗨，啥好不好的，老夫老妻了就是那麽回事唄。”
陽光落滿枝頭，院內傳來悠揚的琴聲和歌聲。楚璟修駐足傾聽，是唐黎上次在宮宴彈奏的那首曲子，竟然還有配詞。
“蒼天笑……”詞倒是與曲子十分相配，兩相呼應比單獨奏曲要動聽得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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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鋒本意是想告訴外甥抓緊時間把人定下來，防止有意外，哪知楚璟修不以為意道：“不會，她跑不掉！”
向鋒：“……”跑不掉？這話覺得不對勁兒，“聽你的意思，她跑過？”
楚璟修也不瞞他，“跑過幾次都被我捉回來了，舅舅放心，她逃不出我的掌心。”語氣中竟帶著點小驕傲。
“你……”此刻的向鋒表情一言難盡，齊正嚴說外甥脾氣有點怪、人有些冰冷，今兒他見孩子在意這姑娘，心裏還挺高興。
只要知道喜歡人，在冷的冰也會融化，可是現在他覺得自己好像高興的太早了。不解風情到這個地步也是不多見了，難怪人家姑娘對他若即若離，合著這一路都是綁過來的。
可憐的孩子，也沒人教他風花雪月之事，都怪那皇帝老兒把外甥關在冷宮連個伺候的宮女都不給，早晚有一天他要找楚煊那個王八蛋算賬。
但眼前他有必要給外甥普及一下男女那點事，向鋒語重心長道：“璟修啊，你不給人家姑娘名分，還不讓人家離開，知道你這叫什麽嗎？”
楚璟修輕輕搖頭。
向鋒嘆氣：“渣！”貼心舅舅怕剛入世俗的外甥不懂，特意把杯裏的茶葉殘渣倒在桌子上給他看。
楚璟修：“……”
“你緊張人家還裝作無所謂何必呢？喜歡就告訴她，你不說她怎麽知道你心裏有她，一個姑娘不明不白地跟你遠走他鄉，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，她心裏也不踏實，女人靠男人而活，你不能安她的心，她能不跑嗎？”向鋒用自己不太多的經驗開解大外甥。
要論男女之事，向鋒也是一知半解，他也沒娶媳婦呢，不是不想而是不能，他其實明白璟修的想法。
可是一個人太苦了，誰不想身邊有個知冷知熱的人，外甥幸運的遇到了這個人就不要像他一樣空有遺憾。
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有人跟楚璟修說這些，與茶攤上那兩個過客所說的寵媳婦又不一樣。他不是說過要她跟自己一輩子嗎？難道這還不夠？
“名分有那麽重要？”楚璟修有點不明白，他的承諾還不夠讓她安心？
“當然重要，不管你是王侯將相還是販夫走卒，給女人名分她才有身份也有底氣，否則，在民間男女私相授受是要被浸豬籠。”向鋒補充了一句，“你浸豬籠。”
楚璟修沈默不語，向鋒也知道這種事還是要他自己想明白才行，急不得，他站起身拍拍外甥單薄的肩膀，“好好想想，首先要明白自己的心意，畢竟這是一輩子的事。”
這時有人來敲門，“將軍，飯菜準備好了。”
“先吃飯吧，飯後我給你看看傷，晚上就在這裏住下，去南岳不急，你先在這裏養傷，舅舅也派人去探探那些人是不是還在找你們。”
向鋒把人領去飯廳，唐黎已經等在那裏，她以為楚璟修也該洗好換了衣服，結果見他還是那副樣子，想來是這舅甥倆把她支走光顧著密謀了。
借著燈光唐黎才看清這位舅舅，向鋒身材高大挺拔，五官俊郎，是個帥大叔，細看之下面貌與楚璟修有幾分相像，不愧是舅甥。
而向鋒也在打量唐黎，洗去臉上的灰塵，褪去男人的裝束，唐黎露出本來俏麗的面容。向鋒在心裏感嘆，難怪他冰冷的外甥也上了心，這樣貌萬中無一，配璟修倒是不差。
向鋒手裏拿個盒子來到唐黎面前，“阿黎，我這麽叫你，唐姑娘不介意吧？”
唐黎笑著說：“不介意，舅舅您隨意。”
向鋒點頭，“好孩子，舅舅是一個粗人也沒什麽好東西，這塊玉是我姐姐、璟修的母親當年送給我的，現在我把它送給你，就當做是舅舅的一份心意。”向鋒把一個打開的精致木盒遞給唐黎，木盒裏錦緞上放著一塊潔白通透的玉佩。
玉佩周身瑩潤，泛著微微的光澤，一看就價值不菲，唐黎忙擺手，“不行，太貴重了，我不能要。”見面禮送她百八十兩的銀子她倒是很願意接受，這個可受不起，她又不是人家外甥女。
“舅舅給你的，你就拿著。”楚璟修接過盒子，把裏面的玉佩拿出來往唐黎脖子上掛，唐黎往後退，楚璟修低聲道：“別動！這是舅舅給外甥媳婦的，你接著他才安心。”
唐黎瞬間僵住，外甥媳婦？她微微仰起頭定定地看眼前的男人，面色如常，從他低垂的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緒，難道是要她陪他演戲給舅舅看的意思嗎？
盡管楚璟修很小聲，但向鋒是什麽人，把自家外甥的話全聽進耳朵裏了。
向鋒很是欣慰，果然是他外甥，活學活用，還以為他得琢磨個一天兩夜的，沒到一刻鐘就悟透了。就是這個性子有些別扭，表白就表白非把他拉出來擋箭，看那姑娘酸酸的表情，肯定是誤會了。“咳咳！都餓了吧，快吃飯吧。”
三人落座，桌山擺了幾樣小炒。“太晚了，就叫他們隨便炒了幾個菜，等明天舅舅在好好招待你們。”
“有烤竹鼠嗎？”唐黎還惦記被楚小七放走的胖竹鼠，她上輩子也沒吃過，就聽說膠原蛋白豐富，吃了可以美容，野生的更是難得。
楚璟修夾了一筷子筍幹炒肉，幽幽道：“敢吃耗子，我把你烤了！”
向鋒：“……”剛誇他悟性好、通透，沒過半刻鐘原形畢露，“甭理他，阿黎想嘗，舅舅帶你出去吃，不帶他。”
“不行。”還不等唐黎回答，楚璟修橫插一句，“看見你我就想起那個胖老鼠怎麽辦？吃這個。”唐黎碗裏多了幾塊臘肉青菜。
向鋒真怕兩個小年輕為了一口吃的吵起來，看那姑娘也不是個柔弱的，外甥這麽跟人叫板何時才能讓人家心甘情願啊？他剛想教訓外甥兩句，就聽唐黎妥協了。
“行，不吃就不吃，就你毛病多。”唐黎嘟囔兩句，低頭開始扒飯，一整天都在馬背上，餓了就啃兩口幹糧，這會兒確實餓得很，也懶得跟楚璟修爭論，她也不是真的想吃，就是比較好奇而已。
向鋒暗暗稱讚，姑娘懂事啊，這樣最好，能包容他這個不知趣的外甥。
飯後，唐黎回房間躺下秒睡，次日睡到日上三竿，總算把這幾天虧欠的覺給補回來了，腿上的紅腫也消了下去，她伸著攔腰走到院外。
老阿婆坐在樹下的竹凳上，腳邊放著裝針線的笸籮，見唐黎出來，阿婆笑瞇瞇道：“唐姑娘醒了？”
“阿婆，您在做什麽？”唐黎走過去蹲在阿婆跟前。
“縫衣服，將軍讓老婆子給姑娘準備兩套普通人的衣裳，這裏離鎮子遠，買也不方便，我看姑娘跟我孫女的身形差不多，便把給她縫的衣服給你，姑娘不要介意呀。”阿婆把手裏正縫著一件水青色的棉布裙，一般人家姑娘穿的樣式和質地。
“我哪裏會嫌棄，感謝您還來不及，可是阿婆您把衣服給了我，您孫女怎麽辦啊？”
“無妨，我孫女啊在京城呢，我是閑著沒事給她縫的，今年入秋了給她捎過去也得等明年才能穿了，我再給她做就是，這些正好給姑娘應急。”老阿婆縫了幾針突然想起來，“看我這腦子，鍋裏給你溫著飯呢，快去洗把臉，我給你端來。”
等唐黎洗好，飯菜已經在院中的石桌上擺好，“哇，好香啊！”一瓦罐雞湯散發著誘人的香氣。
“這是咱莊子上養的雞，嫩著呢，快吃吧，你這孩子最近肯定受了不少苦，臉色可不怎麽好，得好好補一補。”
“嗯，謝謝阿婆！”唐黎邊吃邊與她聊天，原來阿婆是瘸腿老伯的媳婦。
老伯是向鋒軍裏的老兵，早年受了重傷，不能長途跋涉便被向鋒安排在莊子上，阿婆知道後不遠千裏從北地來到這裏守著瘸腿老頭，這一呆就是十年。唐黎問她不想回家嗎？
阿婆嘆氣道：“想啊，可是你看這偌大的莊子都沒個女人，我老婆子要是走了，將軍怎麽辦？一群男人怎麽能照顧好人？我就想著等將軍娶了夫人後我就跟我家老頭子回家，但將軍心思完全不在這上面，哎！”
唐黎聽阿婆的嘮叨，聽她講莊子上的趣事，她能感覺得到這裏的人對向鋒很敬重。
吃過了飯，楚璟修還沒回來，唐黎有些無聊。阿婆會心一笑，“小公子和將軍有事不定什麽時候回來呢，姑娘莫要著急。”
唐黎聽後臉有些紅，她也沒有著急想見他，就是突然人不在身邊有些不習慣罷了。
阿婆回自己屋拿出一把古琴，“這是老頭子買的，說是讓我解悶，你說我一個莊稼婆子哪裏會這玩意，你玩吧。”
“阿婆，伯伯對你很好哦。”
阿婆滿是皺紋的臉上樂開了花，“嗨，啥好不好的，老夫老妻了就是那麽回事唄。”
陽光落滿枝頭，院內傳來悠揚的琴聲和歌聲。楚璟修駐足傾聽，是唐黎上次在宮宴彈奏的那首曲子，竟然還有配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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